白米饭不喜欢蓝莓。本命不撕

【楼诚】复明日(一)(7)

传送门(一)(1)(2)||(3)||(4)||(5)(6)

关于各种香的辨别参考了好多资料,也去檀香店里看了看还是不能确定orz,如果有问题务必告知,大感谢!然后本来想写到小少爷的面试然而还是要等到下一段orz

历史参考:1941年上海银行大血战的相关内容,这章涉及一月份设立伪中储银行和中储券的发行等等等等orz有兴趣可以搜一搜。

关于人物设定的是1939明楼回国,然后大姐是1940年去世qw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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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岩要教明台识香,但在此之前明台要先学会用鼻子。

一串串珠拿到手里,鼻子不能离得太远也不能靠得太近,三五公分的距离,让香就着呼吸自然而然地入鼻入咽喉。吸气呼气无需刻意控制,好的香在闭气的时候会自觉地从鼻中离去,不会有丝毫残留。当然,有必要的时候要深吸,只不过那味道会将心腹贯穿。

卢有声提了串珠子伸到明台面前,明台瘪瘪嘴吸吸鼻子凑过去,调整好了位置,便让那甘涩的气味窜入鼻子。虽然动作足够标准,但明台还是摸不着头脑,还细细揣摩,他便有些心急地猛吸了一口。

“咳咳。”本是柔和的味道汹涌在脾肺,一下子令明台难以接受。

卢有声本想幸灾乐祸几句,但俞岩先他开了口:“闻出什么了吗?”

“一股馄炖味。”明台别过头指指椅子上还没收掉的盆盆碗碗逞强道。

“你的老师毒蜂就教会你了嘴硬。”卢有声满是不屑,“对,不止你老师你大哥也没好好教导过你?”

听了此言明台倒是火了,当即拎起了卢有声的衣领提高音调喊道:“哪来这么多废话,说我可以,说他们不行。”

“别忘了你现在是……”卢有声刚想回过去,话被俞岩接了。

“学什么都不是一朝一夕。”俞岩把柜子的钥匙交给明台,然后点点墙,又指指自己的嘴巴,便去给楼梯口的菩萨像上香了。

明台和卢有声不敢再言,不情不愿地开始了训练。

川岛美抵达了上海龙华机场,这是日军战斗机的停机场。半弧状的建筑物前方按顺序停置着数辆日军的战斗机,混凝土制成的主跑道碎石面的副跑道宽阔而空旷。

“科长。”助手走过来。

“结果?”川岛美接过助手审问时所做的简记。

“从龙华机场飞回的人员都审问过了,并无可疑人员。”

“最近还有对外开放的民用航班吗?”川岛美不肯死心。

“机场大部分用于军用,而小部分在扩建,平时根本不开放民航,近期是因为中国春节的原因,才隔出一块供国外的人员回泸使用,而且一周只开放一班。”助手毕恭毕敬地解释道,“除了龙华机场,其他机场并没有开放民用的航班,所以,科长,明天,春节前的最后一班飞机从巴黎飞回上海,是我们找到他的最后机会。”

“范围缩小得这么快?”川岛美开始起疑。

“科长?”助手不解。

“没什么。”川岛美不做解释,只继续说道,“其他地方的搜索不要停止,明天的飞机要严查。”

明诚在登记处旁的拐角处贴着墙蹲点,他在等一个时机出现在应该看见的人面前。川岛美出现了,左后方跟着她的助手,再后面是一些穿着特高课制服的手下。阿诚的时机到了,他故作从容地走向登记处,途中低头看了两眼自己的皮鞋,然后做出无法忍耐的样子,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弯腰擦了擦。

“阿诚先生。”川岛美迎了过来。

阿诚起身,故作紧张:“川岛科长。”随后随手把手中用过的纸巾丢到柱子旁的陶瓷垃圾桶里。

川岛美指了指阿诚扔入的那团纸巾,挑着眉笑了笑,“阿诚先生的纸巾很是特别啊。”

桶里唯有阿诚的那团带些凌乱的红色线条。

 “就是因为特别,上次与明长官去餐馆用餐才顺手多拿了几张,川岛科长要是需要,我这里还有。”阿诚从口袋里又掏出几片纸巾摊开放在手心里,让川岛美清楚地看见纸巾中心红线描画的牡丹。

“那么精致的纸巾,我可不敢拿。”川岛美头一歪看着阿诚,还是满眼笑意,“不知阿诚先生到这里来所谓何事,这里面可是……”川岛美故意凑到阿诚耳朵边:“军事重地啊。”

阿诚浑身一抖,倒不是说真害怕,只是川岛美在她耳朵边上吹气让他多少有点别扭:“明长官的堂兄是明日的飞机回泸,我来替明长官确认一下接机时间。”阿诚自动地与川岛美隔出距离。

“怕是阿诚先生在这里问不到吧。”川岛美招手唤来了助手,“我看我与阿诚先生所要打听的东西差不多,不如让我的助手也对你汇报一遍吧。”

明楼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,黑色的小汽车由远到近地入了他的视线。阿诚下车了,川岛美也下车了,两人有说有笑地交谈了几句后,川岛美再次上车了,而阿诚进了新政府办公厅。

“大哥。”明楼站在窗前目送着川岛美的起床,阿诚在他身后唤他。

“回来啦。”明楼也不多说,皱着眉头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
“事情都办好了。”阿诚跟着说道。

明楼顿了一下,单手揉了揉额上的褶子:“不,只是今天的事情办好了。”

“大哥?”阿诚不解。

“川岛美是个多疑的人。”明楼解释道:“一旦线索过于迎合她的想法,她就会起疑。她应该还没有收回对火车站和港口的搜查……”

“大哥的意思是给她再下一个套。”明诚了然,“反正我们的目的是让川岛美以为明台还没有回来,借此机会,让川岛美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
“聪明了。”明楼隔空用手指点点阿诚。

阿诚别过头去翻翻眼睛不理他。

“川岛美这个人不好利用,能防就防。”明楼倒是看着阿诚。

“你把我当明台呢?”阿诚转过身往门口走,“晚一点我安排人去火车站。对了,七十六号朱徽茵那边来了消息,除了当天的行刑队的人员,汪曼春的人在梁仲春掌权之后就要么死要么回老家了,而梁仲春那边目击的人也在李鸿雁上台后被清干净了。至于行刑队,也因为人事变动也被拆散了,现在的七十六号不存在威胁。”

“不能掉以轻心,等风头过了,多制造几起事故。”

“是,大哥。”阿诚说完,便从明楼的办公室里出去了。

办公室又只剩明楼一人了,他习惯性地看向桌上摆放相框的位置,相框早已没有了,他与明镜明台的合影早已被阿诚移去了。阿诚心细,明楼是知道的,但是此时此刻难免伤感。

说到底,他甚至都没有睹物思人的权利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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